顾彦昭疼惜地擦拭她的眼泪,嗓音沙哑:“无妨,言望舒帮本王处理过了。”
这贱人还活着?
江雅婷紧了紧手,看了眼言望舒,眼底划过狠毒与惋惜。
那么多土匪围攻,又被她逃出生天,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江雅婷目光微转便瞧见地上火堆灰烬,心底妒火狂烧。
他们二人在这独处一整晚。
她毫发无损,还得到了体贴照顾他的机会。
江雅亭偷鸡不成蚀把米,比咽下死苍蝇还难受。
但此情此景,只能压下怒火,故作自责地哭诉:“王爷怎么受伤了,都是臣妾不好偏要来祈福,害王爷受到这无妄之灾,臣妾愿受伤之人是自己。”
情真意切,愧疚难当。
谁能想到哭得这么惨了却是细作。
言望舒心里很膈应,他被刺杀时候不见她,整这马后炮。
“是刺客埋伏不怪你,若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现下本王已无大碍,倒是你这么憔悴,定是昨晚没有好好休息……”
后面他说些什么贴心话,言望舒没兴趣再听,迈着小碎步离开山洞。
跟随侍卫回到寺庙却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看见王府的马车。
言望舒回头望向山林,原来他们昨晚绕了大半圈,再往前些便是出口了。
那岂不是很容易便可以找到他们,至于今早才出现吗。
瞧她眼下的乌青应是一夜未眠,那昨晚她在干什么?为何不早早营救?
言望舒细细想来才觉异样,来祈福是江雅婷提出,留宿也是因她身体不适,土匪能认出王府妾室,这可能吗?
刺客正巧伏击在他们撤离的路上,显然早有准备。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环环相扣,便是死局。
江雅婷又是太子细作,所有事情便说得通了。
之前小打小闹便罢了,这次涉及性命安危,她不能坐视不理。
言望舒在府里休息片刻便去找顾彦昭,端着茶水走到近处,轻轻放下。
“王爷,伤口该换药了。”
顾彦昭靠着软榻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语气淡漠:“王妃差府医来重新包扎过,不必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