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言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眼前摆着整整一桌的资料和统计报表。
他脸色苍白,眉眼隐约浮现疲惫,却依旧死死盯着屏幕。
“她还在撑!”他说。
“她连一个字都不肯改!”
“哪怕所有人都在说她是‘权力的象征’,她还是一个人顶下来!”
“她不怕疯狗,也不怕泼脏水!”
“她太稳了!”
“稳得让我恶心!”
他的助理站在不远处,低声道:“先生,您现在如果继续投入资源打这场‘舆论战’,风险真的很高!”
“她反击的证据都已经交给网警和法庭了,若是追查到后期……”
“你是在提醒我撤?”
墨景言忽然看向他,目光狠戾。
“你想告诉我,她赢定了?”
“她赢不了!”
“她只能是被惯坏了!”
“她太习惯被人捧,被人赞了!”
“她忘了她是谁!”
“忘了她当初怎么求我!”
他咬牙,眼神里是一种几乎扭曲的恨。
“我要她再一次出错!”
“只要一次!”
“只要一个小小的漏洞!”
“我就能用这个漏洞,让她所有的努力—都变成泡影!”
“我要她知道,她现在站的高台,是靠我当年给的第一根砖!”
“我可以给她铺路,也可以收回!”
他起身,掀翻桌上的资料,语气压着狠意:“让人去她过去律所查那份被撤回的保全申请案!”
“我记得,她当年忘了一页补签!”
“那是她第一次在法庭上出错!”
“我要所有人看到,她不是‘干净’!”
“她不过是比别人更会修补!”
“我要揭开她的皮!”
“让她连皮都没得留!”
……
而林语宁此时正一页页调出自己过往的案卷复盘。
她不是怕。
她是在提醒自己:
每一场仗,她都不能忘。
她曾错过、失手、晚一步、也摔过。
但她都一个人爬了起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