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冬日总是冷得快，明明上午还只是风大了一点，到了下午就已经冷得像要落雪了。
她将风衣拉紧，走进地下车库，发动了自己的车。
车窗里倒映出她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眼尾的那点疲惫，藏都藏不住。
她开车去了律所。
一路上没有听音乐，也没有开收音机。
车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潮，她就这样开着车，像是顺着城市的脉搏在移动。
到律所的时候，楼下等她的陶珊正靠在大门边发消息。
她看见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扬手打招呼。
“你又来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对着那些破案卷过一下午？”
陶珊推开门，熟门熟路地走在她前面。
“我今天正好下午没采访！”
“顺便提醒你一下，那个晨报社的采访申请你还没回！”
“他们又来要稿子了！”
林语宁淡淡道：“不回了！”
“他们只想剪出他们需要的‘励志女主’，我没空！”
“你就不能有点包装意识？”陶珊皱眉：“现在这个风口，你要是真的愿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样板，不光能稳住影响力，说不定还能进下一次行业评优名单！”
“我又不是为了当样板才活着的！”
林语宁一边说，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干净利落地换了拖鞋，把桌上的文件归整好，又打开电脑。
“你今天是来陪我工作还是来当经纪人的？”
“我是怕你把自己累死！”
陶珊耸肩：“你最近真的看起来太糟了！”
林语宁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那是因为我不化妆！”
“不是，是你是真的累了！”陶珊收起玩笑的语气，语气放缓：“语宁，我知道你是想走到最后一个人不倒的那种，可你也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有些仗，不一定非得你一个人打！”
“我知道！”
她轻声说。
“可我不放心把它交给别人！”
陶珊看着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