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行程很多？”他问。
“上午还好，下午有个会，可能会晚点！”
“需要我陪你？”
林语宁想了想：“如果你不忙，可以！”
顾延瑾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不忙！”
她笑了笑，起身换衣服，动作熟练利落，头发绑成一束，干净清爽的妆容让整个人立刻精神了许多。
他们一起出了门，车子驶入早高峰的街道，广播里播放着新闻，一家媒体对“律师行业女性从业者”做了专题调查，采访音频里一位女律师正在讲述她过去处理家庭暴力案件时的无力感：“我们不是不愿意帮助，而是制度的边界太多，我们很多时候都只能在泥里摸索！”
林语宁没开口，但顾延瑾知道她听见了。
她一直都在听，也一直在做。
她不是不累，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车子停在律所楼下时，她拿起公文包下车，回头对顾延瑾说：“晚上来接我！”
他点头：“记得吃午饭！”
她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进了大楼。
刚走进办公室，小陈就迎了上来，神色有些紧张：“林律师，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你说！”
“今天早上六点，墨景言的团队放出一段视频，是你曾经在法庭上与当事人沟通的画面。
他们剪辑得很隐晦，但配上‘强制引导陈述’的标签，已经上了热搜！”
“内容呢？”
“是你去年接的那个家庭财产案，女方当事人当时在庭前沟通环节迟迟不敢开口，那段录音本来是内部资料，应该没公开过！”
林语宁眉头微蹙：“他怎么拿到的？”
“可能是法院系统里有人泄露的，我们已经在查，但……”
“别查了！”她打断她：“他们是想告诉我，他们还在掌握资源！”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针对！”
她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那段案件的完整记录，附上笔录和庭审音频对照，发给了律所法务组，并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条短文：
【这是我去年代理的案件，视频中所谓‘引导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