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走进角落,从花桶里拿出一枝灰蓝色的雏菊:“这个?”
林语宁接过,看着那枝花,有些出神。
“它花期不长,叶子也容易黄,颜色又不艳,但活得挺倔!”
她握住那支雏菊,半晌,低声说:“挺像我!”
她没要包装,就这么握着那支花,站在雨里走了很远,直到路过一处天桥,桥底是一片静静流淌的河。
她站在桥上望着下面漆黑的水,忽然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又突然地,什么都不想了。
她低头看着那枝花,缓缓弯腰,把它轻轻放在了桥边的护栏缝隙里。
“你继续长吧!”
“我不陪你了!”
……
就在她将花放下的一刻,另一端的城市高楼里,墨景言正坐在一间灯光昏暗的私人会所包厢里,手里攥着手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今天已经给她发了三条消息。
一条问她在哪。
一条说“我想见你”。
一条干脆不再说任何废话,只发了三个字:“你赢了!”
她都没有回。
他本以为她会犹豫,至少也会回一句“别再联系我”,可她连这一句都吝啬。
这比骂他更让他无法接受。
他从来都不是甘心认输的人,更不是能接受“被遗忘”的人。
他可以让别人离开他,但不能接受别人彻底从他生命中删除他。
她是第一个。
从隐忍、配合,到爆发、反击,再到现在彻底沉默。
她就像一把利刃,明明握在他手中那么多年,他从未真正认真看过她锋利的边缘。
现在她抽身而去,把所有过去都断得干干净净,连带着连他的“骄傲”都撕碎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眼底是掩不住的失控。
“林语宁……”
他低声咬牙。
“你敢不回头?”
他把酒杯砸向地面,玻璃碎了一地,溅到沙发角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颤抖。
许可馨从旁边房间推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