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悦原本捏着个帕子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的,但都被苏雨棠的气势给吓得忘了哭。
苏雨棠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就走,没说一句和这场流言风波有关的话,只在路过方大奶和方二奶的时候刻薄地上下看了看两人,切了一声。
然后像是和小姐妹八卦别人似的,跟沈容悦说:“看着老太婆,两根茄子干儿都垂肚子上去了,还好意思叫大奶。
啧啧,这二奶倒是一把年纪了还没移位,怪不得当年方富贵和方生财两兄弟为了她打架呢,最后方富贵娶不到她才娶了那茄子干儿,哦,方大奶……
怪不得两人一天天的专门盯着村里汉子小媳妇儿的下半身说事儿呢,合着全家都是些倒灶扒灰的玩意儿,天生就爱走那下三路。”
“噗嗤……”沈容悦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跟着老娘慢悠悠地往家走。
后头大牛二牛推着板车跟上,那叫一个身子板正,面容严肃。
他们俩浑身皮子都是紧的。
满脑子都在想,自己从小到大有没有哪里惹过奶奶生气。
无他。
实在是他们奶奶的战斗力,太吓人了!
四人一板车走远,方大奶悬着的心和胆才落回肚子里,随即她两眼一花就软塌塌地跌坐在地。
她还没晕。
因为心口堵着一口气,是被苏雨棠的话挑起了当年的回忆给气的。
她就这么一头粪地坐在黄汤里,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方二奶。
快到家门口了,沈容悦宽了一些的心又提起来了,她问苏雨棠:“娘,从村口到这儿,你都一直没说话了,你是不是刚刚累着了?
都怪女儿不好,给你丢脸不说,还让你受累……”
其实村子里的人没骂错她。
从古至今,像她这样被毁了清白的女子,为了家中名声,哪个不是一根绳子或者河边一跃。
哪怕是官老爷都说了,她们是被胁迫的,是受害者,可无一例外,为了不牵累家人,那些女子都以死明志了。
只有她,怕疼、怕死……
这么不清不楚,毫无骨气的偷生。
苏雨棠背着手走在最前头,悠悠道:“你可别在心里哭哭唧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