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打我就罢了,我家贱妹可是她的亲骨肉啊,从小被她磋磨着长大,临着要说亲的年纪了,还被她硬生生把脸给按在柴火堆上给烧了啊……
老妹啊,你说哪有亲娘这么对自己闺女的?
不怕你笑话,说来我都怀疑贱妹是不是我二郎的种了,不然那夏萍儿怎么待她就跟待自己仇人似的,活像是看到了贱妹,就看到了她自己的屈辱一样,那满眼都是恨啊!”
苏雨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添油加醋。
把一旁的沈贱妹都给听得怀疑人生了。
沈贱妹脑袋晕乎乎的:到底那晚上是我娘不小心给我推柴火堆上的,还是故意按着我脸上去烧的?
不管了。我奶是来救我的,她说的肯定是对的!
周氏听得气急了,瞪向村长:“刘添才!你是死了吗?你管的村子里,出这么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你看不到啊!”
被晾在一边的刘村长,一脸呆滞地张了张嘴,嘴唇子抖了好几下,愣是没说一句话来。
不是。
他怎么了就又是死了又是瞎了的?
这沈崇山家的烂事,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做村长的那是想管也管不着啊!
沈家那群族人动不动就拿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公的名誉来说事,他能怎么办?
之后,刘村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晕乎乎地看着这两日村人都来告状,说要变成村中一大恶霸的沈婆子,在他家那是坐着哭、站着哭、躺在地上哭。
然后他家老妻就对着他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还把在地里干活儿的大儿子、隔壁村念书的小孙子都给喊回来了。
最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
手里还拿着一张沈海给夏萍儿的休书,以及沈家的两张户籍。
他脑子里就记得两句话:休书要拿去县衙盖章,户籍要拿去办合户,重新登记……
刘村长:!!!
天杀的,他不是要找沈婆子,劝说她不要仗着年纪大了,就霸凌村里其他年纪更大的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