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崇山没死的时候搁他那儿骗来的,就是沈海这个当儿子的给的孝敬。
离开前,苏雨棠去看了看老三。
她把贱妹接回自己那边后,把沈三郎一个人留在老宅,还是没给他请大夫,但找了村子里的一个老实后生每日给他送三餐,和收拾下屎尿之类。
沈三郎这次看到她,和以往大不同了,不敢闹更不敢骂,只一味哭和求。
他发誓赌咒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赌了,说以后一定听娘的话,让娘别他一个人丢这里,带他回家吧。
又一个试图用喊娘唤起苏雨棠母爱的人。
苏雨棠:都说了,我这个人连心都没有,更别说母爱了!
她来看沈三郎,不过是想问清楚虎哥的赌坊在哪里而已。
苏雨棠得了答案,冷哼着嘱咐:“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好好在老宅养伤,伤好了去帮你大哥侍弄家里的田。
别再鬼哭狼嚎了。
再有村人找我告你状,说你扰民,我给你喉咙打断!”
沈三郎满脸惊恐:“你根本不是我娘!你是哪里来的恶鬼!?我不管你是谁,你赶紧从我娘身上下去!”
苏雨棠:……还是打少了。
一盏茶后,苏雨棠神清气爽地从老宅走了,留下鼻青脸肿的沈三郎抠着墙壁嘤嘤嘤地哭。
“二哥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老娘不仅端了我的家,把你家也端了啊!”
苏雨棠当天下午,就带着八十两银子去了镇上,她找到来财赌坊,见了虎哥后,拿着两百两银子出来了。
接下来一连三天,她不是在镇上看铺子,就是在村里挑选合作的菜农。
这天,虎哥的小弟挠着头问他:“虎哥,我咋觉得你被骗了呢?
那老太太那天过来还了你八十两利息,可又拿走你两百两,连个借据都没留下啊!
这两百两可是你全部家当啦,她说那什么‘入股’的事,靠谱吗?”
虎哥给他一个脑瓜崩:“你懂个球!你不懂做生意,还没长眼睛吗?
你没瞅见那‘沈婆炸串’的小摊有多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