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嘴紧的。
陈良心中暗暗思忖,忽然脸色一板,冷冷地说道:“你若不说,我只好将你儿子抓起审问了。”
壮汉大惊失色:“大人,这怎么可以!狗蛋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虽是孩子,口齿却伶俐,倒是比你这个当爹的强。”
“我……”
壮汉抿紧了唇,眸中闪过挣扎之色。
“你要知道,你家狗蛋儿险些也就这么失踪了,若他没有睡着,今日又会是在哪儿呢?你也是做父母的,能不能体会失去孩子之痛?今日若是你家孩子丢失,你可愿意提供一丝线索?”
壮汉还在挣扎,妇人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道:“大人!我家男人不肯说,是怕惹祸上身!可大人,您说的都对!今日我若不站出来,将来我儿若是就此丢失,又有谁肯站出来查此案呢?”
陈良面色缓了缓,将那妇人搀扶起来:“嫂嫂大义。”
一句话,将壮汉羞的面色通红。
只听得妇人道:“我和我夫君,本不是京城本地人,乃是江南布行的伙计,因着祖上有些染布的功夫,便来到京城,寻了一家布坊做工。”
“主人家倒也大方,我们定居在何家村,日子也过的去,就置办了几亩田产。可没想到,前些日子,官府派人来说要征收家里的地……”
说到这里,妇人忽地失声痛哭起来。
“如今天下太平,岂有无缘无故征地的道理?我婆婆不信,便让那些官差拿出征地的文书来,却没想到,因此惹怒了那领头之人,他一怒之下,竟将我婆婆活活打死!”
妇人面露悲戚之色,继续说道:“我与夫君当时正在上工,孩子被送去学堂上学,家里只有年迈的婆婆一人,得知此事时,那些官差早已离去。”
“我们去村子里找了里正,才得知,全村的地都被征占了,还说那些官差是平阳王府的下人,来头势大,劝我们不要闹事。说是狗蛋儿就在平阳王府的民企学堂上学,若我们非要闹事,将此事捅了出去,别说我们一家,就是整个村子都要遭灾!”
“那些个畜牲!”
壮汉猩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