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瞻在蜀中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但因为杜明徽的关系,如今倒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谢梧摇摇头,带着人转身走了,只留下秦瞻望着杜家马车离去的方向发呆。
六月忍不住频频回头,“小姐,这个秦世子真奇怪。”
谢梧笑道:“哪里奇怪了?”
六月道:“杜小姐那么好,他总是一副不满意的样。杜小姐不理他了,他又一副想要挽回的模样。”
六月心思单纯,总觉得夫妻俩若是过不下去和离就是了。蜀中也有一些人家不好和离的,大不了各过各的,哪里见过像秦瞻这样反复无常的?
谢梧摸摸她的小脑袋叹气道:“人心复杂,有些事情更不是人能左右的。”
“那秦世子到底喜不喜欢杜小姐?”六月问道。
谢梧淡淡道:“那不重要了。”
蜀王世子妃回娘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不是闲来无事回娘家住两天这么简单,而是大张旗鼓地将许多东西都搬回了杜家,俨然一副要回娘家长住的模样。
杜家老夫人更是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进宫,在太后皇后杜贵妃面前哭了一场。太后压根就不想管这些破事,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管,倒是杜贵妃当场就抱着才三岁的小皇子到泰和帝跟前哭诉自家妹子的遭遇,嚷着要让妹妹和秦瞻和离。
泰和帝自然不许,又赐下了许多东西安抚杜明徽,倒是没有再对杜明徽回娘家住的事情多说什么。
第二天泰和帝将秦瞻召入宫中敲打了一番,出宫之后秦瞻去了杜家却被拒之门外。
这一段夫妻反目的戏码让京城的闲人们看足了热闹,倒是没什么人说杜家不好。秦瞻的风流在京城也算是闻名的,那日满庭芳发生的事情也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杜家不闹才要被人鄙视了。
谢梧过了几日再看到杜明徽,只见她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先前眉宇间的郁色一扫而空。
杜明徽毫无形象地趴在净月轩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吃着桌上的蜜饯,一边舒服地感叹道:“果然还是阿梧说得对。”
谢梧不解道:“我说什么了?”
杜明徽道:“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我是不是不小心把左相家的千金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