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有这种想法我很欣慰。”
这话让唐杰心头一暖:“我唐杰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头儿您。您神力盖世却从不摆谱,陪我们操练,带我们杀敌。要不是跟着您,我说不定早死在渊狗的弯刀下了。”
他压低声音,“说句大逆不道的,就算头儿要造反,我也跟定您了!”
“哎!”陈杨舟急忙制止,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松口气,“这种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
“这才不是乱说!头儿连谢执烽这样一个军奴都肯善待,脏活累活都愿意替我们干。弟兄们都说,能跟着您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声音渐低,“队头这个事,我确实想过,也不服气。但既然是头儿的决定,我绝无二话。可您现在升了左校尉,一下子离远了,心里十分不痛快!”
陈杨舟喉头微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也别多想,我就是力气比旁人大些,能多扛些就多扛些。”
唐杰没好气看向陈杨舟,“我的头儿!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换作别的火头,听到弟兄们这般掏心窝子的话,怕是要当场洒泪。您倒好…”
“粗人就是这样子滴。”陈杨舟耸耸肩,嘴角却悄悄扬起。
唐杰的目光在陈杨舟脸上停留良久,喉结滚动了几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事就说!”陈杨舟用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扭捏?”
“没、没什么。”唐杰支支吾吾地摆手,可心里却沉甸甸的。
“没事就好。”陈杨舟突然正色,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肩上,“记着,你们头儿不会止步于一个校尉的。”
“是左校尉。”唐杰笑着纠正。
“没错,是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