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外,几个兽皮帐篷歪斜地立着,一个山贼兵歪靠在旗杆下打盹,手中的酒壶还在滴滴答答漏着酒。
突然,另一个醉醺醺的山贼摇摇晃晃地朝她们藏身的阴影处走来。
女人们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张薇感到小荷微微颤抖,便伸手抚背安慰。
那山贼停在五步开外,迷迷糊糊地解开裤带。
不一会,那山贼解决完大事,那山贼系好裤带,打着酒嗝正要离开。
女人们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离开。
“咔啪——”
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在那?”山贼猛地转身,醉眼朦胧地扫视着黑暗。
女人们紧贴岩壁,连心跳声都仿佛要震破胸膛。
见没有动静,山贼骂骂咧咧地转身。
张薇缓缓吐出一口白气,正要示意众人行动——
山贼霍然回首,充血的眼睛正好对上了张薇的视线。
“贱人逃了!!”
山贼的咆哮在山谷间层层回荡,惊醒了整个寨子。
火把一个接一个亮起,像突然睁开的恶魔之眼。
张薇怒吼一声:“跑!分头跑!”
吼声未落,女人们已如惊弓之鸟四散开来。
十几个山贼提着弯刀从破旧的房间里冲出,皮靴踏得尘土飞溅。
为首的缺耳山贼一眼就锁定了张薇,他狞笑着举起血迹斑斑的弯刀:“抓住那个贱人!老子要活剥了她的皮!”
“来啊!畜生!”张薇嘶吼着捡起石块砸向追兵,为其他姐妹争取时间。
缺耳山贼啐了一口唾沫,“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骨头!这骚娘们归我了!”说罢提着弯刀朝张薇方向追去。
小荷的绣鞋早已不知去向,却仍咬牙往北面的松林狂奔——那是薇姐反复强调的逃生路线。
二十里外,一支轻骑兵正在官道上疾驰。
为首的年轻将领突然勒马,右肩红巾在风中猎猎作响。
“头儿?”亲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远山背后,隐约有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