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沅，你到底怎么了？”他紧盯着封沅的眸子。“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我们朝夕相处，你在我们心中就是亲妹妹无疑了。”
“可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们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质问声让封沅觉得可笑。
她看着眼中带着痛苦之色的封凌云，她觉得很奇怪他们是失忆了吗？
对不起她的是他们，可他们反倒过来谴责她。
“又是这种眼神。”
封凌云一拳砸在门上,“封沅，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子？”
封沅略微垂眸，若是上辈子的自己，面对这样的封凌云，她定然会哭着诉说委屈，甚至还会愚蠢的觉得两人会破冰，在某些事情上做出退让来，就傻傻的被他们给愚弄过去。
可她不是上辈子渴求他们关注的封沅。
“你说啊！”见封沅看着他不说话，封凌云情绪波动更大了。
封沅出声了：“三哥。”
封凌云在听到这称呼，原本暴怒的情绪稍微和缓下来，低低道：“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
封沅并没有因为他这话，心底没有触动：“我没变，变得是你们。”
封凌云想要反驳。
封沅却盯着他的眸子，抢先道：“三哥，你记性一向好，自从封卿卿回来后，我就连呼吸都是错的，你们判案总是听封卿卿一面之词。”
“三哥，你可是刑部侍郎，一遇上封卿卿的事情，对错在你心中早就不重要了，你只帮亲不帮理。”
“我没有！”封凌云矢口否认。
“你看，只要提及封卿卿的事情，三哥你就会异常暴躁，根本不容别人说半点封卿卿的不是。”她嘴角勾了一下。
“其实帮亲不帮理也没有错，挺好的，毕竟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封凌云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是的，是封沅在狡辩。
他对上封沅浅淡的眸子，有些不敢直视，他这是怎么了？
根本就不关卿卿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心虚？
封凌云双手紧握，强撑着看向封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