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冰棺!”他想阻止前世的自己刻下“斩”字,却发现无法改变记忆。小蕾的手穿过冰棺,握住他的指尖:“云志,每世的痛苦,都是为了这世的共振。你看——”
冰棺表面浮现出第四世的星舰坐标,每个冰晶裂纹都对应着炽天号的量子熔炉管线。当现实中的他们额头相抵,意识深海中响起前三世的鹤鸣、琴音、剑吟,这些声音在共振频率中化作一首完整的曲子,正是小蕾在第三世密道中教他的《鹤归引》。
“小蕾,我好像明白了。”凌云志的意识体抱住即将消散的她,“我们的每世相遇,都是在为双生熔炉收集燃料,而燃料,就是我们的羁绊。”
记忆回廊的尽头,浮现出第三世地宫的青铜门。黄小蕾的意识体突然踉跄,记忆芯片的光芒只剩微弱的一点。凌云志看见暗渊的灰雾正在吞噬她的意识体,本能地吻住她的唇——这不是模拟,而是量子态下的真实触碰。
反物质引擎的能量与量子熔炉的光芒在他们周围爆发,形成并蒂莲状的光茧。凌云志“看”见小蕾的记忆深处:孤儿院的夜光壁上,她偷偷画满了鹤形与剑痕;军校的模拟舱里,她每次训练后都会抚摸手腕的记忆芯片,期待与他的共振。
而小蕾则“进入”了他的识海:炽天号的密室里,他珍藏着父母留下的鹤形玉佩与剑形挂坠;每次战斗前,他都会抚摸手环内侧的“同归”刻字,默念她的名字。这些从未说出口的细节,在量子态交融中变得清晰。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羁绊。”小蕾的意识体在光茧中微笑,她的肩甲纹路正在吸收他的剑意,“在军校第一次相遇时,你故意让训练剑划破我的肩甲,就是为了确认胎记。”
凌云志笑了,量子态的吻让他的意识体逐渐凝实:“而你,每次同步时都故意保留三分力量,怕我承受不住共振负荷。”
当他们的意识体在光茧中相拥,量子舱的警报声突然变调。炽天号的技术官发现,双生熔炉在意识深海的共振中自主升级,量子熔炉与反物质引擎的融合度从67跃升至92,而寒玉莲子的金光,正沿着他们的意识链接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