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母闻言:“大智若愚?老娄,你这话从何说起?他……他不就是个厨子吗?”
娄半城摆摆手:“厨子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在轧钢厂后厨,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没点真本事和手段能压得住?你再想想,院里那几个处处算计他的,比如那个贾家,还有那个易中海,他看着是吃亏,实际呢?你见他哪次真吃大亏?就说这次他爹何大清寄钱的事,他能想到从邮政局入手,借力打力,这份心智,这份果决,就不是一般愣头青能有的。这小子,是要把易中海往死里整的架势,这份狠劲和谋略,寻常人具备吗?”
娄母听丈夫这么一说,她对何雨柱的印象顿时改观不少。
能让女儿死心塌地,又能在这关键时刻如同天降神兵般挺身而出,这样的人,哪里傻?反倒是精明得很!
“还有今天这事,”娄半城声音沉稳,“晓娥遇到的那几个小流氓,要不是何雨柱,后果不堪设想。他那身手,干净利落,显然是练家子,而且出手有度,有勇有谋,不是那种只会蛮干的莽夫。救下晓娥,这是天大的恩情。”
“这么说,老娄,你是不反对晓娥跟他……”娄母试探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释然。
娄半城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我反不反对有什么用?女儿的心都飞过去,拦也拦不住。再说,现在这年头,风向变得快。何雨柱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厨子这门手艺,走到哪儿都饿不死。他家庭背景简单,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对咱们家来说,反倒是好事一桩。”
说到“风向”,娄母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她轻声问道:“老娄,最近外面……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静?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娄半城脸上的笑容敛去,良久才缓缓开口:“这风啊,是一阵比一阵紧了。你没发现吗?街上的标语,报纸上的文章,风气都在变。以前那些被捧着的‘同志’,转眼就可能成人人喊打的‘敌人’。咱们家这成分,就像是放在火盆边上的干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噼啪’一声着。”
“不然我会那么着急让晓娥和许大茂准备相亲吗?”
娄母忧心忡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