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对她的回答十分受用,随即话锋陡然一转:“你男人贾东旭的岗位,按理说,你是符合政策内部顶替的。不过嘛……”
李怀德那句“不过嘛……”像一把小钩子,轻轻一拖,就把秦淮茹悬着的心又往上提提。
他慢悠悠地呷口茶,茶水的热气模糊他镜片后的神情。
“按政策,是该你顶。可厂里盯着这个岗位的人,也不少。”
李怀德放下茶缸,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在秦淮茹的心尖上。
“你也知道,现在这年头,一个正式工的岗位,多金贵。”
秦淮茹的手心冒汗,她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她明白,戏肉来了。
李怀德不再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的、带着穿透力的视线打量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车间机器的轰鸣。
秦淮茹觉得空气都凝滞了,压得她喘不过气。
女儿饿得发瘪的小脸,贾张氏那张刻薄的嘴脸,还有何雨柱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不能倒下,孩子还需要她。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李怀德的目光,那里面有期待,有暗示,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闭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已是一片死寂的认命。
她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慢慢走到李怀德的办公桌旁。
李怀德的呼吸似乎粗重些,他靠在椅背上,没有动,只是贪婪地看着她每一步的靠近。
秦淮茹伸出手,指尖带着冰凉的颤意,触碰到他放在桌上的手背,那皮肤粗糙而温热,烫得她心头发慌。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认命的悲哀。
李怀德喉结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反手便握住她的手,力道不容拒绝地轻轻一拉。
秦淮茹身不由己地朝他倾过去,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烟草和劣质雪花膏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
许久,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