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德妃更是眼泪迅速淌了出来,把季寰都惊着了。
这样一出,可不是季寰能想到的。
良久,他还是出声了,连叹气都带着些疲惫的无奈:“德妃,你意不在此,做你自己便已足够。”
明明是个只知道赏花听曲儿的人,偏偏要学着姜念秋种地。
学还学不像。
姜念秋在种地的时候,发间只用一支发簪固定住头发便可,身上也断然不会穿燃料稀少的紫色罗裙。
德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刻意。
反倒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德妃的计谋被戳破了,她的脸在一瞬间烧红,捏着水瓢的手把羞愧全撒在了那上面。
季寰拍拍德妃肩膀:“以后不用起这么早。”
“送德妃回去歇息吧。”
说完后,季寰转身边走,没给她半句安慰。
德妃立在原地,脸烫得都能在上头烙饼。
宫女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半句。
在德妃心中,有些深深埋着的嫉妒此刻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她病了这么久,皇上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直接将她“东施效颦”点明了。
没给她半分面子。
“娘娘……”
德妃再也忍不住泪意,这回倒是真的哭了。
“走!回宫!”她压抑着声音,与季寰背道而驰。
而季寰,压根儿没有因为德妃的事儿上心半分。
直到走到鸡舍,才发现姜念秋压根儿没来。
守着鸡舍的宫人见季寰到来,连忙跪下行礼,听他问起姜念秋,宫人回道:“皇上,宜妃娘娘说昨日身子疲乏,今儿个不来的。”
季寰立刻撇撇嘴。
什么身子疲乏,他两三日没去折腾她了,且听密卫说兰台宫中的植株都到了不需怎么用心就能长好的阶段。
估计就是单纯地要睡懒觉起不来罢了。
罢了罢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横竖谁也模仿不了。
季寰转身离开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