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宋婉真就已经支好了摊位。
她特意选了离纺织厂两条街的一个小路口，这里人 流量不错，又不容易被熟人看见，还不会被他们嫌麻烦。
这些人实在是阴魂不散。
宋婉真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摊位上整齐摆放着发卡、头绳和当下时兴的裤子和衬衫，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
“妈妈，这个蝴蝶结好漂亮。”圆圆蹲在摊位旁，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个红色发卡。
宋婉真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等卖完了货，妈妈给你买一个更漂亮的。”
今天莫超男有点事情就没过来，所以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如此就有些忙碌。
正当宋婉真低头整理货物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哟，这不是宋婉真吗？不在学校当你的第一名，怎么沦落到街头摆摊了？”
宋婉真翻了个白眼，缓缓抬头。
宋婉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挽着李辉杰。
当看清楚两个人的人脸时，宋婉真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吐了出来。
没想到躲了那些人没躲过他们两个。
“你俩属狗的啊？我在哪儿跟到哪？恶不恶心人啊。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你们吵啊。买不买东西？不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宋婉真说着拿抹布开始抖动，灰尘直接扑到了两个人身上。
他们两个立马后退了好几步。
宋婉茹没有生气，反倒是夸张地捂住嘴：“天哪，沈团长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吗？还有你们学校，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做投机倒把的事情，肯定气坏了吧。你可别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搭进去，被开除了可得不偿失。”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几个路过的工人驻足观望。
李辉杰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随手拿起一个发卡：“做工这么粗糙也敢卖钱？我看就是坑钱的。婉茹，你们家以前怎么养出这么个没出息的？”
宋婉真深吸一口气，正要反驳，圆圆却突然站起来护在她面前：“不许说我妈妈！”
宋婉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小野种还挺护主。”
这句话像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