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宜雨眯起眼——备份账本?
上一世,他根本不知道还有备份!
雷宜雨冲进街道办值班室时,浑身湿透得像条落水狗。
值班的老孙头正要赶人,却见他从痰盂夹层抽出一本湿漉漉的账本,啪地拍在桌上。
“孙叔,麻烦转交纪委。”他指着账本最后一页——那里贴着雷明冒名顶替的入学审批表复印件,“顺便问问,挪用防汛款够判几年?”
老孙头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账本上的数字在雨水晕染下变得模糊,但“雷建国”三个字的签名,却像刀刻般清晰。
“小雷啊……这事……”
“孙叔,街道办备份账本在哪儿?”雷宜雨突然问。
老孙头瞳孔一缩。
十分钟后,雷宜雨撬开街道办地下室的门锁。
潮湿的霉味里,一排铁皮柜静静矗立。他摸出从老孙头身上顺来的钥匙,打开第三个柜子——
《1990年防汛物资备份账》,封面盖着“机密”红章。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雷建国亲笔写的“销毁清单”,日期却是三天后!
“呵,想毁灭证据?”
他迅速用痰盂底藏的复写纸拓印关键页,突然听见门外脚步声——
“谁在那儿?!”
雷宜雨猛地合上账本,闪身躲到柜后。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地面,照亮一双锃亮的皮鞋——是街道办副主任,周德才!
周德才弯腰检查柜门,突然冷笑:“雷家小子,出来吧,痰盂都露馅了。”
雷宜雨低头——痰盂的搪瓷反光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周叔,我只是来找我大伯。”他慢慢走出来,手里攥着拓印的账页。
周德才眯眼:“你大伯?他这会儿应该在纪委喝茶呢。”
“是吗?”雷宜雨突然笑了,“那周叔要不要也喝一杯?周氏沙石厂的‘防汛沙袋’,好像掺了三分之一的河沙啊。”
“啪!“
脸盆落地滚到墙角,露出底下巴掌大的黑色物体——温州产山寨录音机,红灯还在闪烁。
雷宜雨按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