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安的脑海中很快便有了安排。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从自己的脑海中抛去,开始看起了自己脚下的地貌。
他今天至少也得猎到一百斤的野物,才能支持厂子的首次加工和售卖,以及人员的工资。
明明刚重生回来时候的困境都已经被他亲自一一终结,怎么现在能休息的时间也就不过每个夜晚,白天还要当牛做马?
陈安心里自嘲了一句,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他迅速布好几个夹子,用作逮外围的小型猛兽,同时当做一个人造的护围,防止圈外的野物钻进来惊扰他今日的目标。
一只狍子。
狍子这种东西在东北听起来常见,实际上却也是稀缺物种。
因为这种玩意实在太傻,而且身形肥硕,冬天还很喜欢去结了冰的河面上跑动,很容易就掉进河里溺死。
因此它才变成了珍稀动物。
所以陈安今天看到了狍子的踪影,肯定不会轻易将它放掉。
给步枪压好子弹,检查了一下周边的夹子都已布置好,陈安就缓缓向林子深处走去,搜寻着这只狍子的踪影。
狍子都想不到要掩藏自己的气息和行动痕迹,所以陈安很容易便顺着它的脚印找到了它的位置。
这只狍子正支棱着俩大耳朵在地上扑腾着,活像谁家灶台上倒扣的,苞米叶儿簸箕。
它通身毛色油亮,脊梁骨上泛着栗子壳似的棕红,肚皮子却是灰白得跟三九天窗框上结的霜花一个样。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它的屁股上有一块雪白的印子,屁股撅着的时候一颠一颠的,活脱脱像个雪地里滚动的棉花团子。
它虽然支棱着两只耳朵,但是却对陈安的到来熟视无睹,仿佛两只耳朵仅仅就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而它眼珠子黑亮黑亮的,水汪汪透着股子傻气。
它蹄子尖儿沾着松针泥,跑起来哒哒响,细腿儿在雪壳子上戳出一串梅花印。
跑着跑着,就跑到了结冰的河面之上。
看得陈安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
冬天结实的冰面尚且架不住这样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