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进了电梯，都板着脸互相不理睬。
许晨忍不住偷瞄周苒苒受伤的手臂。被对方一记眼刀击退，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宋淮南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见几人进来，便吩咐助理泡咖啡。
周苒苒说：“淮南，医生让我忌口的，我不能喝咖啡。”
“那就换成茶，或者果汁，都随你。”宋淮南微微皱了眉。
许晨嘀咕了一声，“作精。”
周苒苒耳朵尖，听得清楚，扭头便瞪了她一眼。
宋淮南让助理拿出拟好的协议，说：“赔偿款共计1600万整。三天内付100万，余下的1500万可以分三年付清，期间利息按同期银行利率计算。”
几个人都怔住了。
周苒苒忍不住说：“淮南，你没弄错吧，要这么长的时间？”
苏清妍也有些莫名其妙。之前逼她逼得那么紧，突然又这么宽松，宋淮南有那么好心？
许晨则接过协议逐条细看，忽然说道：“宋总，这一条不能提前归还欠款是什么意思？”
宋淮南沉着脸没作声。
助理赶紧解释道：“宋总都是为你们着想，1500万分三年，一年只用还500万，这样你们没有压力。”
“我是问为什么不能提前归还？难道宋总还想挣点利息？”许晨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助理呆了一下，大概也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宋淮南说：“接受就签字，否则即刻归还全部欠款。想打官司也可以，但是我保证时长不会比三年更短。”
苏清妍的脑子乱糟糟的，她怎么也没料到宋淮南会使出这一招。
欠款不还完，宋淮南和周苒苒可以随时起诉她，她就不能出国。
打官司，嘉源有最专业的律师团队。只要他们拖延，不配合，或者随便使出一些手段，她们根本防不胜防。
她再一次在资本面前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