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的瞬间,陆明川本能地扑倒在地。子弹擦过耳际,击中李明远身后的集装箱,激起一片火星。他滚到货架后方,摸到口袋里的翡翠扳指残片,忽然想起林雪曾说过,张恪生的翡翠产自缅甸老坑,而缅北手机在此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想救她,带扳指去西郊废弃水厂,独自来。”
仓库大门被撞开的刹那,周昊带着特警冲了进来。陆明川看着他腰间晃动的玉溪烟盒,想起刚才在仓库外捡到的烟蒂——软包玉溪的铝箔纸上,本该有的菱形压纹却变成了直线。他攥紧掌心的银色胶囊,感受着周昊扶他起身时按在肩膀上的力度,那力度比平时重了两成。
“陆书记,您受伤了?”周昊的目光落在他耳际的血痕上,伸手要掏对讲机。陆明川按住他的手腕,触到他袖口下凸起的硬块——那是电击枪的轮廓。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陆明川望向李明远倒下的位置,人已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半枚带血的蜘蛛纹身贴纸。
坐在警车里,陆明川假装晕车低头,指尖悄悄划开胶囊——里面不是粉末,而是一张微型胶片。借着手机闪光灯,他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账户信息,最后一行用红笔标注:王建(张建军)的女儿,现就读于缅北国际学校,学费由“蛛网慈善基金会”支付。
车窗外,西郊废弃水厂的轮廓逐渐清晰。陆明川摸出西装内袋的录音笔,却发现开关已被人为掰断。他望着周昊专注开车的侧脸,注意到他后颈新出现的晒伤痕迹——那是在海边才能晒出的不规则形状,而庆安县,正是全省唯一的沿海县城。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林雪的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机械合成音:“陆书记,您有两个选择——现在下车,我们会在10分钟内送林教授回家;或者继续前进,看看缅北的盐酸,溶不溶得了省级干部的骨头。”陆明川盯着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距离林雪实验室的监控直播,刚好过去了三十分钟。
他轻轻扯松领带,感受着喉结滚动时的刺痛——那是今早剃须时不小心划出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