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器被我调慢了十倍。”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还沾着盐酸腐蚀后的灼伤,“他们以为317是倒计时,其实”她指了指墙上的旧挂钟,时针指向四点十七分,“是提醒我们去317号信箱。”陆明川这才注意到她颈间的翡翠手链断了一根绳结,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优盘——正是李明远临死前试图暗示的“蛛网”核心数据。
水厂外突然传来重型车辆的轰鸣,三辆防弹装甲车冲破铁门,打头的车身上印着“中国武警”的字样。陆明川扶着林雪站起身,看见省公安厅厅长带着特战队冲进来,后者胸前挂着的对讲机里,正传出外交部国际刑警联络处的英文通报:“缅北方面已锁定‘蛛网’总部坐标,请求境内配合收网。”
“陆书记,这是周昊临终前传回的加密信息。”厅长递来一张烧焦的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王建=毒蛛弟弟”。陆明川猛然想起张恪生案名单里的“王建”,以及他女儿在缅北的就读记录——原来“毒蛛”不是一个人,而是张氏兄弟打造的跨国犯罪集团。
在特战队的掩护下,众人抵达317号信箱——那是庆安县老邮电局的废弃储物间。打开信箱的瞬间,成箱的账本和录音带倾泻而出,最上面的卷宗封面贴着张恪生的照片,批注栏用红笔写着:“2008年水厂改造工程,贪污款27亿经地下钱庄洗白,转入缅北毒品工厂。”
林雪忽然指着墙角的蛛网轻笑:“你看,蜘蛛其实最怕光。”她掏出优盘插入随身带的便携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其中一笔标注“老书记医疗基金”的款项格外刺眼。陆明川按住她的手,轻轻合上电脑:“这些证据,交给中央督导组吧。”
晨光中,陆明川站在水厂废墟前,看着“毒蛛”的黑色suv被吊车吊起——后车厢里,除了林雪的风衣,还藏着一本缅北国际学校的学生名册。他摸出周昊留下的半枚警徽,与牺牲警员的那枚拼合,金属接缝处赫然露出“蛛网”的蜘蛛图腾——原来警徽早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