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盖子的瞬间,腐坏的康乃馨与带血纱布下,静静躺着一把产房手术室钥匙。
远处钟楼传来晚自习铃声,我借着暮色翻出围墙。
指尖残留的林小雨的发丝突然绷直指向东南方,那里是市立妇产医院的方向。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柳思思发来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解码,首行赫然是张校长七年前的产科医师执业编号。
夜风卷着消毒湿巾擦过唇角,我把钥匙藏进舌尖下的凹槽。
身后校园的轮廓在暮色中扭曲收缩,像极了b超屏幕上蜷缩的胚胎。
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吞没时,解剖楼顶层传来器械清点的金属碰撞声,那节奏分明是胎儿监护仪里濒危的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