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三十步。”柳思思突然切断通讯改敲击密码,三短三长的震动频率让腕表表面浮起凸点盲文。
我抬脚踹向锈蚀的传送带,飞溅的铁屑在半空组成旋转的dna模型,恰好挡住头顶坠落的酸液罐。
培养池沸腾的暗红色液体里浮沉着机械残肢,我认出一只刻着沈科奇代号的机械义眼。
当用解剖剪夹起它时,池底突然亮起环状蓝光——是七个嵌套的螺旋陷阱,每个螺纹间隙都嵌着枚带齿痕的乳牙。
“声纹验证。”冷库大门突然传出电子音,门禁屏幕闪动着赵同学痛苦扭曲的脸。
我反手将解剖剪刺入通风管道,飞溅的绿色粘液在墙面腐蚀出模糊的校徽图案——正是三天前张校长给我看过的旧校舍设计图。
冷藏室白霜突然变成蠕动的活物,我撕开袖口缠住开始结冰的右手。
当呼出的白雾在玻璃窗凝成密码矩阵时,整面墙的冷冻柜同时弹开,十七具覆盖冰晶的“尸体”缓缓坐起——他们太阳穴上的荧光编号正在重组为全新的倒计时。
最后一具冰尸的指尖突然迸出激光束,我仰头躲过的瞬间,后颈突然触到某种湿润的呼吸声。
培养池的液体不知何时漫到了脚边,那些沸腾的气泡里浮现出申斗猛被烧毁的半张脸,他焦黑的嘴唇正一张一合地复述着我的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