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还搭在柳思思肩上，拖着脚步往前走，不，应该说是往前挪。
“你还能走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关切。
“死不了。”我咬着牙笑了笑，“只要他们没把整个城市炸了。”
然而，事实比我想的还要糟。
我们刚走出钟楼废墟不到五百米，远处的街道尽头就出现了几辆漆黑如夜的装甲车，车灯刺破夜色，像野兽的眼睛一样冷酷地扫视着这片街区。
“镜渊会的人来了……”柳思思低声道。
我眯起眼睛，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从心底涌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抓住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变得沉重而缓慢。
“钥匙已归位，命运重启仪式即将开始。”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在整个城市中回荡，那正是老k的声音。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心跳猛然加速。
钥匙？是指我吗？
柳思思迅速拉住我的手：“别愣神！他们封锁了所有主干道，我们必须绕路。”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这里堆满了废弃的集装箱和生锈的铁皮桶，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的味道。
“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边跑边问。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一瞬间的画面：钟楼完整的样子、无数人影在塔内穿梭、血色符号在墙壁上闪烁、还有那个被锁链缠绕的身影——
“我看到他们的仪式，就在钟楼底下。”我说，“但他们要唤醒的东西，不是信仰，而是恐惧。”
柳思思没有再问，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台便携终端，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
“他们在部署‘天幕计划’的第一阶段。”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让他们完成节点激活，整个城市的监控网络都会被他们掌控，连警方都无法干预。”
“听起来很严重。”
“比你想的更严重。”她抬头看着我，“这个系统不仅能监控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还能远程操控电子设备、切断通讯、甚至引导无人机进行定点清除。”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有办法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