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凡人,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姜小满拯救不了任何人。
眼看着纳彩之人将至,侯夫人卢氏依旧不肯开库房拿银两,一是这庶子的婚事办得如何她并不十分在意,二是想借此逼一逼谢氏,她就不信谢氏不往出拿银子!
寿安苑外。
谢氏对着侯夫人的心腹房嬷嬷道:“嬷嬷,三弟纳彩之日眼瞧着就到了,账面上实在是所剩无几,请嬷嬷让我见见母亲,再不开库房怕是要误事儿呀——”
房嬷嬷依旧是那句话,“二夫人,侯夫人近来头风发作需要静养,侯夫人既然将掌家之权交予二夫人,那二夫人就该尽孝道让侯夫人宽心养病才是。”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谢氏故作急切,反正最后着急的定然不是她,她只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而已。
“二夫人,今年年景不好,侯府的庄子没收上来秋租,即便开了库房也是无用的!二夫人有掌家之才,还望二夫人为侯府解难!”房嬷嬷早已得了侯夫人的授意,今日便是要把话说清楚的。
“二夫人,怒老奴无礼同二夫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庆安侯府出事,这承恩侯府才是您全部的倚仗,这侯府有您的夫君和儿子,待侯夫人百年之后您便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啊!您的私产同侯府的是一样的!”
“都是一家人,侯府不会因为您娘家出事便看轻您,但您也要为侯府着想。老奴也算是您的长辈,恕老奴僭越说句不该说的,这京城的勋爵之家,哪家的当家主母是那么好当的!若是主母对家族没有助力,那主君另娶的大有人在,届时主君迎娶新妇又是十里红妆,那旧人被休弃,嫁妆也一样带不走啊——”
房嬷嬷这是明晃晃地威胁,就相当于告诉谢氏:你若不掏银子,把你休了,银子也是侯府的!你现在已经没有靠山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谢氏听罢便期期艾艾地哭诉了起来,“嬷嬷说的我都懂,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我娘家遭了难,我那些私产都已变卖了拿出去打点,只为让我的族人在流放之路上能好过一些!”
“庆安侯府将我金尊玉贵地养大,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