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接着说:“那个假货并没有说谎,那里确实有一个军火库,那日本字军火库跟咱汉字儿差不多,我们想溜过去看看,但这帮人就住在这个军火库外面,我们根本没机会进去。
这帮人还挺警觉的,我们刚靠近就被人发现了,还是那个假货打岔说没有人,只是一只老鼠而已,替我们打掩护。
我们本来想出来给队长您报个信,看怎么攻下这个军火库,把里面的武器弹药都弄出来,说不定能对咱们的大事有帮助。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在一个路口走岔了,进了一间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坦克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眼神里同时出现了愤恨和恐惧两种表情。
王新文的心猛地一揪,“你们遇到了什么?他们还好么?”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坦克,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坦克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下来,声音低沉而悲痛地说:
“他们都在下面,但大刘不太好,他看了那些东西,疯了……”
王新文不由自主地说:“怎么可能?”
大刘可不是意志力那么脆弱的人。他可是一名军人,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的考验,怎么会因为看到点东西就疯了呢?
赵振国:?难道是ptsd?
但他并未打断坦克,而是竖着耳朵听坦克讲。
可坦克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布,还有一份文件,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自己看。”
王新文狐疑地接过那块烂布,那布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仿佛是从历史的尘埃中刚刚被翻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块布,那是一封血书,也是一封遗书。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人的名字,籍贯,和他们想要留给亲人的话。那些字迹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被血迹模糊了,但依然能感受到书写者当时的心情。
在那上百个人名里,赵振国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名字,赵晏宁。
他的脑袋“嗡”地一下,这不赵家先人么,那个护宝的英雄!
他曾经看过赵晏宁的日记,日记的最后说他要去参加革命,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