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你是说,这路子还可继续走下去?”
杨鸣听明白了齐甲话中的意思,一脸诧异。
这国师的弟子竟能说出这种话?
怕不是在诈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补充:
“咳!这路子还是我前些日子听北境抵抗冰夷的那些同僚所谈,想必也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
“我大夏军民一心抵抗外族,怎能允许宵小之辈做出此等通敌之事!”
“在我治下的滇海,现在倒是没有人敢这么做,日后如果让我抓到,定然决不轻饶!”
说完,他就趁端起酒杯之际,偷偷观察了下齐甲。
谁知道这国师弟子究竟是想干吗呢!
齐甲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空口白牙,身份又是这么敏感,对方肯定不愿赤诚相待。
他就借着给杨鸣斟满酒的机会,再次将头偏至杨鸣耳边,轻轻说道:
“卢帅参你的折子,我可都亲眼见到了。”
“虽然还没有明确点出杨大人你里通土蛮,可也算围着这件事情在做文章。”
“不过,”见杨鸣神色有点紧张,齐甲继续道,“这折子让吴阁老压下来了,没有到皇上那里。”
“但是,阁老那里,估计是要杨大人你再意思意思。”
齐甲说完,又用酒杯杯口碰了碰杨鸣的酒杯杯身,声音低到杨鸣需要全神贯注才能听清:
“当然,小弟也想参上一股,出点微薄之力,不知杨大人可否给小弟这个机会?”
杨鸣想破头也没料到,齐甲竟然也愿趟这趟水。
是自己喝多了,耳朵出了问题?
不对啊,今日自己才喝了多少!
可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
外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让自己相信?
怎么可能!
虽然千里为官只为财,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贵为下一任国师,又怎能缺那种黄白之物呢!
杨鸣还是摇了摇头:“齐老弟,哦,我岁数确实年长你好多,以后咱们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我就叫你一声老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