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冰棱在半空中凝结成千柄寒光四射的利刃,每一柄都镌刻着逆转婚契的神秘咒文,当这些利刃如闪电般贯穿金红毒蛇的身躯时,蛇信子还在吞吐着尚未完成的恶毒诅咒。
三百片晶棱犹如流星般精准地钉入蛇身七寸,蛇尾狂扫过血池掀起三丈高的滔天巨浪,鳞片如雪花般簌簌剥落时,竟在水面拼凑出半面残破的青铜镜——镜中映照出苏雨薇三日前在往生殿外碾碎霜发的凄美场景,每根白发落地时都化为猩红的朱砂,如今正融入批命笔的墨汁之中。
往生殿的主人宛如一座雕塑般立在烟幕中央,墨色广袖如瀑布般垂落,袖口绣着的轮回图腾随着血池的沸腾而缓缓旋转。
笔尖滴落的朱砂与苏雨薇霜发化灰的余烬交织在一起,在池面上勾勒出茶馆初遇那日的素色丧幡,幡角凝结的霜花里竟镶嵌着半枚银铃——那是慕昭雪前世悬在腰间的珍贵信物,此刻正被血浪冲击得不住颤抖,铃舌碰撞的声响犹如林寒碎裂晶簇时的哀鸣,在往生殿的每一个角落回荡,仿佛在倾诉着前世今生的无尽爱恨情仇。
慕昭雪那流血的眼眶,宛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突然腾起了一股冰焰,这火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幽冥之火,而非凡世的火种,它如火山喷发般,从她那被冻结了三百年的剑心深处喷涌而出。
眼睑上的青铜霜镜,在这一刻如脆弱的瓷器般轰然迸裂,七道寒光如闪电般射向血池底层的轮回井。
井壁上苔藓剥落处露出的森白指骨,突然像触电般抽搐起来,指缝间的冰璃断剑竟如一条苏醒的毒蛇,扭曲着身躯。
当铁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逆流入苏雨薇左肩伤口时,她后颈的婚契烙印正以惊人的速度皲裂,每道裂痕都渗出冰晶血,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在新生的剑柄上凝成霜花纹路。
剑格中央的青铜凹槽,仿佛一个贪婪的黑洞,开始疯狂地旋转,吸食着血池中漂浮的银铃碎屑。
那些碎银在漩涡中如拼图般重组,隐隐现出昔日茶馆檐下摇晃的光影,其中一帧画面里,林寒正小心翼翼地将银铃系上慕昭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