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拿着手术刀在培养皿边上划拉，擦出一串火星子。
376 滴解毒菌悬液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幽蓝光，还和他后颈那个蜂巢纹身嗡嗡共振。
陆氏士兵装甲上的基因条形码跟活过来似的，银色的线条扭得跟毒蛇一样，
顺着通风管道往核心区窜，
每条条码尾巴上都挂着 “绝对纯净” 这几个冷冰冰的字。
小米急得大喊：“程医生！
解毒菌不认条形码的频率！”
她穿着防护服蹭过贴满实验笔记的墙，那些用烤冷面酱写的公式正往下掉渣，“他们的基因链在吃蜂鸣波，就跟当年……”
程野手停在培养皿上头，突然想起 2017 年过年那天，养母拿蜂蜜在煤块上写春联，
墨汁里还混着烤冷面碎屑。
养母当时说：“小程，解毒菌得带点烟火气才管用，就像烤焦的冷面渣，越嚼越有劲儿。”
他咬开养母留下的蜂蜜罐，琥珀色的蜂蜜一碰到解毒菌，
培养皿上突然显出养母的指纹 —— 那是 2018 年雪夜，养母用烤冷面签子在他掌心刻蜂巢时留下的。
第一滴解毒菌刚沾上条形码，整条走廊就炸开玻璃碎裂般的尖啸。
程野看着装甲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可眼瞅着条形码要崩解，
对方突然把蜂鸣波全吸进去了，还反亮出陆氏的蜂巢袖扣标志。
唐果的声音从通风管道里飘出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操作：“程野！
他们改了条形码的共振频率！
快用 2019 年暴雨夜的蜂鸣记录！
养母在蟑螂壳子上刻过反制的声波！”
程野拿着手术刀，照着养母教的六边形画法比划。
376 只抗辐射蜜蜂突然集体振翅，触角振动频率跟解毒菌严丝合缝。
他后颈的蜂巢纹身猛地发光，还浮现出养母在平行宇宙写的实验笔记：“条形码是套在人身上的死规矩，
可蜂鸣声才是每个生命最野的呐喊。”
陆子昂的冷笑从走廊那头传来，他的蜂巢袖扣在冷光下红得渗人：“程博士，几管菌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