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儿混着雪粒子往防毒面具里灌。
苏晓晓手指悬在玻璃试管上头，三粒暗紫色种子在试管底骨碌碌滚，
表面那些蜂窝状的绒毛，跟她手腕上的蜂箱戒指一个劲儿共振。
这可是养母 2020 年在产房塞给她的 “废墟玫瑰” 种子，
种皮上还沾着没干透的甲油胶，颜色跟养母最后那支 “渐变紫” 一模一样。
“晓晓！种子根本不待见这废墟土！”
唐果的声音从通风管道飘过来，听着跟烤冷面似的嘎嘣脆，
“陆氏那基因除草剂还在地下层挥发呢，咱们的玫瑰怕不是要 ——”
苏晓晓指甲都掐进手心了，2019 年暴雨夜的事儿突然全冒出来。
那会儿养母在废墟美甲店地下室，
拿甲油胶封种子时说 “小晓，玫瑰就得在扎手的土里扎根”。
她盯着天台裂缝渗出来的蓝光 —— 那是陆氏 “绝对纯净”
除草剂的荧光，突然想起养母实验本子上写的潦草字：「抗辐射蟑螂的背甲粉，能让玫瑰听懂废墟的话」。
试管突然嗡嗡响，苏晓晓用甲片在种子表面划拉了几下蜂窝纹路。
她把抗辐射蟑螂的背甲粉往裂缝里一撒，三粒种子 “嘭” 地就鼓起来了，绒毛还跟着蟑螂触角的频率晃悠。
唐果在耳麦里笑：“晓晓，你养母该不会在种子里藏了蟑螂基因的情书吧？”
地面突然晃起来，陆子昂的全息投影从废墟底下冒出来，蜂巢袖扣在冷光下泛着寒气。
“苏晓晓，你以为种几棵破花就能拦住基因帝国？”
他说话跟冻硬的烤冷面似的，“陆氏地下层的除草剂，连抗辐射蟑螂都能烧成灰。”
苏晓晓头都没抬，拿养母留下的 “渐变紫” 甲油胶往种子上涂。
甲油胶一碰上背甲粉，种子 “轰” 地炸开暗紫色荧光，
养母在不同时间的影子全冒出来了：2012 年在养蜂场拿甲油胶画蜂巢，
2015 年在锅炉房磨蟑螂背甲粉，2020 年在产房把种子塞进她手里。
七道冷光劈开云层，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