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题目比较严肃,不知道陈神会怎么回答,在我看来九号选手回答的就挺不错了,陈神应该也跟他差不太多。”
“……”
陈越组织好语言,缓缓说道:“
我跟父亲已经有两年没见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我从京北到州徐,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州徐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澹,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京北念书,我们便同行……”
陈越用温柔的语气讲述着,让直播间上百万名观众。
情绪不由自主的沉浸在故事里,耐心的聆听着。
听到故事略微有些沉重的意味,大家脸上的笑容悄然消失。
“我要离开的时候,父亲因为事情比较忙,本来说好不来送我。
叫旅馆一个熟识的茶房跟我一块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
但他始终放不下心,怕茶房不妥帖。
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自己送我去。
其实那年我已经二十岁,独自一人回去没有什么关系。
我再三劝他不用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
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
他嘱咐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