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次束:[他们说的话我再也分辨不出是不是真的。其实从我有记忆开始发生的一切痛苦都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吧?是故意找人来折磨我的吧?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生我?只是为了拿我换钱吗?那干脆不要生不就好了?那不是更省钱吗?]
鲜次束:[觉得我说不定能为他们赚到更多的钱吗?如果我做不到,我也没有任何留在他们家的资格了,是这样吗?]
鲜次束:[我记得他们会突然冲进厨房边哭边拿菜刀剁案板,而慢慢的,家里没人时,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鲜次束:[只要我稍微一提我身体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们就会疯了一样把手边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鲜次束:[他们发的火从来没有任何理由,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他们对我的怨恨。]
鲜次束:[如果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该多好。可无论从性格还是精神不正常的那些表现来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和他们同样是疯子。]
鲜次束:[我开始不停地止不住地想以前的事,想初中时那个班主任经常情绪失控,两年因为她自己的事在全班面前哭过四五回。她休假前最后一天的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她最后一回在我们面前哭,说她生第一个孩子时有多么痛苦,从床上走到厕所走了多久,满头都是汗。可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肚子大大的,把宽松的纱上衣撑起来,我们坐在下面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鲜次束:[我还觉得很疑惑,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一个字没提到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呢?她那么痛苦为什么永远都是一个人在拼命?]
鲜次束:[我想初中时学校里就有个人怀孕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她现在在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鲜次束:[过了半年多,离毕业还有两个月,我脑子里依然充斥着从前那些事,日日夜夜,我被折磨得快要彻底疯了。那天我还是在学校的洗手间先哭一会儿,回家之前继续找个地方哭,因为我不能被双亲看到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