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吐了吐舌头，乖乖走到台柱旁。柳如云的水袖轻轻搭在他肩上，像是在给他打拍子——青砖缝里的戏魂苔果然跟着他的唱词起伏，唱对了板眼，花儿就亮堂些；唱错了，就蔫巴巴地耷拉下来。
“原来如此……”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爷爷总说“戏是活的，得跟天地万物合着拍子”——此刻幽冥界的戏魂苔、水袖影、甚至是手机里的弹幕，都是这“活戏”的一部分。
三、魂归现世·当戏骨玩起“反差萌”
直播结束时，幽冥戏楼的灯笼已亮了大半。白无常凑过来看手机后台：“乖乖，三十万点赞！比咱幽冥界的‘鬼节灯会’还热闹。”
“那是，咱这可是‘跨次元戏课’。”宫羽点开粉丝私信，有条来自“戏魂如云后援会”的留言：“羽哥，柳姐姐的水袖舞能不能出个教程？想学她那个‘魂游’的甩袖！”
“教程？”柳如云的水袖忽然在他掌心写了个“教”字，画中的牡丹竟轻轻颤动，像是在点头。宫羽忽然想起戏校老师说过，当年昆腔传艺，都是“口传心授，身段带话”——此刻对着手机屏幕，倒像是把幽冥界的“传戏”搬到了阳间。
“行，明晚出个‘水袖入门’直播，柳姐姐当‘云助教’。”他对着画里的柳如云笑了笑，忽然听见戏楼外传来“嗡嗡”的震动声——竟是手机里的粉丝群在响，有人发了张截图：“快看！羽哥直播间上抖音热榜了，标签是‘最会整活的戏魂主播’！”
白无常忽然指着手机顶部的时间：“卯时了，该回去了——对了，把这玩意儿留给老几位。”他指了指手机，“关汉卿说，要用它写个‘幽冥版’《野狼disco》，配上我的哭丧棒打节奏。”
宫羽哭笑不得地递过手机，忽然看见屏幕锁屏换成了幽冥戏楼的全景——飞檐下挂着无数透明的弹幕，关汉卿的铜板响和李渔的旱烟袋敲桌声，竟成了最和谐的背景音。
回到现世时，天刚破晓。宫羽摸了摸口袋，竟多了片戏魂苔——淡蓝色的小花在晨光里闪着微光，像是幽冥界给的“考勤打卡”。打开抖音，粉丝数竟涨到了二十万，最新一条视频下，有条置顶评论：“忽然懂了，原来戏魂不是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