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听闻令尊和你的舅舅又准备在近江国起兵,还请管领大人修书一封,就说您在这里一切安好,请他们不要挂怀。”三好长庆随手丢给夏祥笔纸,示意他写封家书。
“三好大人放心,我这就写。”夏祥忍气吞声的拿起笔来开始书写:“对了,不知道母亲大人如何了,我在加一句问候吧,这样也显得实诚。”
“呵呵…加吧,加吧,听说你母亲刚刚生产,也是个男婴。”三好长庆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他就是借夏祥这个人质来威胁细川晴元。
夏祥笔下一滞,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写下了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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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恐怕已经无多了。”夜晚躺在榻上的夏祥,久久不能平静,白天的信息已经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看来我那个便宜老爸,要把我放弃了,他又有了一个儿子,就不用忌惮家名无人传承了。当他起兵之时,就是我身死之日,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冒险一试了!”夏祥坐起身来,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通过这半年的试探和观察,他确定这个吉田宗桂,的确只是京都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师。
“不过仅靠他一个医师,恐怕还无法帮助我逃出生天,三好长庆的管制越来越严,周围都是他的耳目,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不过今天觐见义藤将军的时候,提及往事,说起了一个人,或许成败与否就全靠他了。”夏祥感觉一来战国就这么艰难,本来投胎了个金凤凰,结果落地不如鸡。
看看别人穿越怎么都一个个虎威一震,名臣猛士纳头便拜,自己反而在一个医生身上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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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半年多的教导,夏祥所学之快,所学之深,让吉田宗桂无比惊叹,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啊,因此态度就更加毕恭毕敬了。
“吉田医师,我可以保外就医吗?”夏祥利用休息的空档,问出了这数日内所想。
“保外?就医?敢问屋形大人,保外是谁?也病了吗?”吉田宗桂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