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岂能不知干儿们心思,此事若是轻拿轻放,日后一个个狠命捞银子。
“咱家喜欢银子,也允许下边捞银子!
但是捞银子要有界限,必须把事办好了,否则咱家不管什么干儿、故旧……”
李平安问道:“夏公公,今年几家商号有多少盈余?”
御马监麾下几家供应商,背后东家都是有官职的公公,官儿大的开大商号,官儿小的做些边角料。
捞银子方式与青驷商号并无分别,只是更分散,账目查起来更难。
同时吸取青驷商号的教训,要求各家商号抽出半数盈利归入御马监,少数分润当差小太监,大头留给陛下内帑。
李平安不会派人查账,全凭各位公公、干儿自觉,只拿出一成利润也无妨,只要阖家命硬就好。
夏公公略微估摸:“大抵盈余五万两,原本能有六七万,下半年北疆来的战马价格暴涨。”
“桀桀桀,看来王爷也不是那么忠君体国啊!”
李平安怪笑几声,他巴不得战马涨价,近半年裁撤四方边军,朝堂可没少夸赞镇北王忠诚。
相应的,自然没少骂阉宦残害忠良。
每当有朝堂重臣上奏书夸镇北王、骂李平安,隔几天就会有张系武将落马,骂的越狠罪名越重。
李平安吩咐道:“将这五万两算入查抄小德子、马贩子所得,咱家再拿一部分,凑足五个九恭贺陛下新禧!”
“遵命。”
夏公公正琢磨,若是数目不够从哪里挪用,只听见十三个干儿争先恐后踊跃捐银子。
这个五千两,那个三千两,数目不小但是不至于伤筋动骨。
众人属实被干爹狠辣吓到了,将几万两赃银摊在小德子身上,最好的下场就是阖家流放。
以干爹的性子,无论流放岭南还是西北,半路都会遇上劫匪。
“很好很好!”
李平安眯着眼满意点头,宫里边太监说不好忠心与否,绝对懂得自保、知晓轻重。
这时。
外边传来悠扬雄浑钟声,子时一过,进入了永宁二年。
李平安端起酒杯,对着兴庆宫方向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