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骗过你?”刘向阳轻轻抚着她的脸,“但这种事急不得,得熬,熬到那天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刘向阳过得真叫一个舒坦。
如今他顶着“技术员”和“打虎英雄”两个响当当的头衔,公社里谁还敢小瞧他?加上那次部队点名表扬,光凭这些荣誉挣来的工分,就够他白吃白喝两三年。
更何况,他如今每天光明正大躺在家里,谁都挑不出刺。
压力没了,人也就松快了。刘向阳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在乡里溜达着帮点零活,到了下午才慢悠悠地扛着五六式上山打猎。
每次傍晚回来,他背篓里都少不了三四只野鸡野兔,家里顿顿吃肉,香味飘得方圆两里地都闻得见。
不少村里的小孩儿都忍不住扒着他家墙头看,眼巴巴地咽口水,嘴里念叨着:“刘叔叔家又吃肉啦。”
这天中午,刘向阳正蹲在灶台前烤地瓜,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地瓜皮被烤得焦黄裂开,糖汁顺着边缘淌下来,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声响,香得让人咽口水。
他刚拿起一个金黄的地瓜,正要咬上一口,院门却被砰砰砸响。
刘向阳赶紧起身开门,一看,竟是华建国。
只见他一身风尘仆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哪里还有往日里社长那股从容稳重的模样?
“小刘啊!我还真赌对了,你果然在家!”华建国一脸激动,眉头却紧紧皱着。
刘向阳刚咬了一口地瓜差点被噎住,忙不迭咕咚一声吞下去:“华叔,您咋了?该不会又有老虎下山了吧?”
“哪能啊。”华建国一边喘气一边挥手,“出大事了,比老虎还要棘手。”
刘向阳赶紧把他请进屋,天寒地冻的,哪里能让人站在门口谈事。
但华建国满脸通红、额头汗珠直流,像刚从热炕头上爬出来似的。
“到底咋了?您先喝口水喘口气。”刘向阳递上一杯热水。
“上面下了命令,说要在咱们几个公社之间搞个竞赛,搞的是试验田建设!”华建国喝了口水,抹了把汗,语速飞快,“咱们黑河公社、三河公社、黑山公社,还有八里公社,每个公社分配二十亩荒地。”
“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