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牢!” 林羽趁机拉住王远,踹开侧门。地牢内的冰火菇鳞粉余韵未散,慎思堂喽啰的伤口沾着菌粉,竟自动结痂。王远指着墙角的暗格:“《猛犸菌典》残页在里面!” 暗格的冰锁刻着猛犸象纹,林羽用鹿骨刀敲击象鼻位置,冰锁应声而开,露出半卷兽皮典籍,边缘焦黑,却在火光下显出血肉般的纹路。
分舵深处传来巨响,张叔带着村民点燃了囤积的硫磺堆。火菌与硫磺的混合火焰竟在极寒中烧出丈高火墙,将慎思堂的冰堡化为琉璃火场。林羽趁机翻开《猛犸菌典》,残页上画着猛犸象与火鳞菌核共生的图案,旁注古篆:“寒渊之秘,在菌核与地脉同息……”
“快走!冰墙要塌了!” 王远拉住他。众人冲出分舵时,冰面虎已带着残部逃向西北,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里,竟混着《猛犸菌典》的残页碎片 —— 林羽认出那是记载 “冰核菌老巢” 的段落。他将典籍小心收进鹿皮囊,忽觉掌心发烫,原来是冰火菇鳞粉与典籍上的菌纹产生了共鸣。
归途经过冰火潭,林羽取出残页对照潭水。月光下,猛犸象纹竟与潭底的地火纹路重合,暗示着冰核菌的老巢就在长白山深处的猛犸象坟场。他望向王远背上的火菌弹残囊,忽然明白:这场火菌破寨,不仅救回了人,更得了古人与猛犸象共生的菌脉智慧,为根治冰核菌埋下了伏笔。
雪越下越大,火菌弹的余温却在雪地留下暗红印记,如同寒夜里的一串火种。林羽摸着怀中的《猛犸菌典》,想起祖父曾说:“火与菌,本是寒地农人最锋利的刀。” 此刻,极光重新转为绿色,映着村民们背着的火菌弹,恍若天地间的一把火炬,在极寒之地,照亮着人与菌共生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