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书盯着顾延舟,指尖紧紧攥住沙发边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花园里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露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冰水浸过般冷透。
“我的意思是——该走的人是我。”
顾延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
他往前半步,伸手想抓她的手腕,却被沈月书侧身避开。
孟笑可卧室的窗帘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她半张敷着冰袋的脸,正隔着玻璃朝这边张望。
“月书,你又闹什么脾气?”
顾延舟的语气里带着不耐,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等笑可生完孩子,我保证让她立刻搬出去。”
“你知道我爸妈一直想要个孙子,这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
沈月书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
“顾延舟,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律师昨天发来的文件截图。
“离婚冷静期还有 48小时结束,届时我会带着属于我的东西彻底离开。”
“至于你和孟笑可的‘孩子计划’,请你们自己玩个够。”
顾延舟的目光扫过屏幕,脸色瞬间铁青。
“你敢把 sar的专利带走?那是顾氏集团的核心项目!”
“不!”
沈月书摇头。
“那是我用五年时间,在实验室吃着泡面、打着地铺做出来的成果。
“你们顾家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支持,凭什么说是‘顾氏集团’的?”
她想起那些在实验室通宵的夜晚。
顾延舟带着孟笑可去海边度假的照片却在网上疯传,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突然化作一阵悲凉。
“何况,你不是早就觉得我‘配不上’顾家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不好吗?”
露台的风铃突然剧烈摇晃,卷起的落叶扑在顾延舟脚边。
他盯着沈月书决绝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次她不是在开玩笑。
记忆里那个总在他醉酒后煮醒酒汤、在他开会时默默准备资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