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的压迫与卑微的交易。
“明天你去云栖别墅。”
顾光耀将一份列着珠宝名表的清单推过去。
“把这些东西都带上，给沈月书赔罪。”
他顿了顿，语气冷硬如铁。
“还有，让那个姓孟的女人搬出阁楼，顾家的地盘，容不下这种搬弄是非的人。”
“爸！”
顾延舟猛地站起来。
“笑笑怀着我的孩子，外面下雨……”
“孩子？”
顾光耀冷笑。
“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早让人把她扔出去了！”
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来，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按我说的做。”
“不然……”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黑卡。
“这是你最后一张副卡，要不要保住，你自己选。”
信用卡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顾延舟看着父亲决绝的眼神，想起自己挥霍无度的信用卡账单，想起研发部等着资金救命的实验项目，终于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我办。”
迟来的悔意与拉不下的脸面顾光耀离开时，玄关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
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顾延舟一人，空气中还残留着孟笑可的香水味和破碎盖碗的苦涩。
他拿起那份赔罪清单，上面“蓝宝石手镯（原属沈月书母亲）”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那只手镯此刻正戴在孟笑可腕上，被她当成炫耀的资本。
“赔罪……”
顾延舟将清单揉成一团，想起沈月书在慈善晚宴上冷漠的眼神，想起她在雨幕中决绝地转身，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曾是那个让她仰望的顾延舟，是她日记里“唯一的光。”
如今却要靠父亲威逼利诱，才能放下身段去求她回来。
他摸出手机，翻到沈月书的号码，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很久。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开场白。
道歉？
质问？
或者像以前一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