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无数次被他冷落后又用奢侈品哄回的自己,想起家宴上孟笑可被众人簇拥的场景,积压的委屈突然决堤。
“你带着孟笑可在顾家祠堂前敬酒的时候,想过我吗?”
顾延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脑海里闪过父亲“不惜一切代价”的警告,只能压下不耐,上前一步想拉她的手。
“那天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把她错认成你了……”
这个蹩脚的借口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却看见沈月书的眼神微微动摇。
过去的沈月书总是这样,只要他低头说句“我错了”,哪怕理由再牵强,她也会红着眼圈选择相信。
哪怕顾延舟做了任何荒唐的事情,沈月书都能接受。
沈月书总是对顾延舟十分宽容。
真是这份爱,让沈月书一次有一次受伤。
有次他彻夜未归,解释说“陪客户喝醉了”,她不仅没生气,还熬了醒酒汤等他到天亮。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顺从,让他此刻仍存有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