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还记得她是你太太?家宴上带着别的女人敬酒时,怎么不这么想?”
“你伤害她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她是你的太太呢?”
他将保温桶塞给沈月书,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月书,别回去,他只会再伤害你。”
沈月书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抖,桶壁的温热透过掌心,却暖不了心底的寒。
她如何不知道叶云澈说的是实话?
从避孕套事件到顾家宴的羞辱,顾延舟的伤害一次又一次像刻刀,在她心上划下深浅不一的痕。
可那点残存的爱意,却像毒藤般缠绕着理智。
她曾在日记里写过,“爱顾延舟,是我戒不掉的毒”。
沈月书还是想要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我……”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
顾延舟不耐烦地拽住她的手腕。
“叶云澈,你少管闲事!”
合法的身份与无奈的退场“我和顾延舟,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沈月书挣开顾延舟的手,却不是为了挣脱,而是为了更清晰地表达立场。
她看着叶云澈眼中受伤的光芒,想起他深夜帮忙改实验报告的耐心。
想起他默默垫付母亲治疗费的温柔,愧疚像潮水般涌来。
“叶博士,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的家事……”
“家事?”
叶云澈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看着沈月书刻意疏离的眼神,看着顾延舟得意的表情。
终于明白,有些执念,旁人再怎么劝阻也是徒劳。
他后退一步,白大褂在夜风里扬起,像一面投降的旗帜。
“是我多管闲事了。”
保时捷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沈月书追了两步,想说“对不起”,想说“谢谢你。”
却只看到车子汇入车流的尾灯。
实验室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顾延舟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却透着说不出的疏离。
催促的归途与未知的明天“看够了吗?”顾延舟的声音带着不耐,将她拽向自己的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