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鸣人定会抱着枕头蹭到他身边,絮絮说着些无聊的琐事。
可惜,身为忍者的他们烧毁了所有“如果”。
鸣人的哈欠声终于变得绵长,佐助轻轻把被子盖在鸣人身上,然后还替他掖好被角。
动作间,鸣人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伤疤。
佐助的指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在那处伤疤上描摹了一圈。
鸣人发出类似呜咽的轻哼,抓住他的手往被子里藏,像是怕冷,又像是不舍得分开。
“该睡觉了,已经很晚了。”
佐助的声音带着叹息。
鸣人眯起眼睛,瞳孔里浮动着雾蒙蒙的依赖,像是融化了一半的琥珀。
他往佐助的方向蹭了蹭,在被褥里拱出一个凹陷,仿佛在邀请对方填补空缺。
佐助喉头一紧,最终只是拿出了卷轴摊在膝头,背对着他坐下。
并非不愿相拥,而是清楚自己体温滚烫,怕灼伤了他。
月光从纸页间隙漏下来,在佐助的睫毛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他假装专注研读,余光却全数锁在鸣人平稳的呼吸上。
偶尔有翻身时的窸窣声,他便立刻绷直脊背,等待曾经在梦里梦到过的那声熟悉的“佐助别走”。
但现在是在现实中,鸣人只是安静地沉入梦乡,掌心仍虚虚悬在半空,维持着抓握的姿势。
佐助忽然意识到,所谓“叛忍”的漂泊生涯里,最安稳的锚点始终是这个人的存在。
他悄然转身,用指腹抚平鸣人皱起的眉心,终于放任自己俯身,在对方额头落下轻如鸿毛的一吻。
鸣人哼唧了一声,嘴角无意识地翘起,仿佛尝到了甜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