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两句,他才放李采芹离开。
待打听到李郎中确实去了隔壁给儿子看病,他心里一块儿石头真正放了下来。
李丰年情况一般严重。
李郎中看江明月的眼神有几分不可置信。
但这一家实在太乱,大家长李老头都懒得管,族里自然也不会插手。除非闹出人命,否则让这群奇葩自己折腾去吧。
正要开药,江明月开了口:
“我家穷得很,劳烦李郎中少开点药,只开必要的就成,好慢点无所谓。哦对了,加点黄连。我公公最近戒酒,需要给舌头来点刺激。”
李郎中为难片刻,在李丰年想杀人的目光中写了药方子。
“毒妇……”他声调虚弱极了,没有半点杀伤力。
李郎中只当没听见,收完诊金赶紧跑了。
江明月简单解释两句:“公爹,我是为你好,真的。我知道你还想喝酒,等你好了,我让你一次性喝个够,要多少有多少,我给多少你得喝多少。
唉,要是一不小心喝多酒把自己给喝死了,祖父祖母会很难过吧,戒酒戒不了的儿子最后死在酒上。”
话里是惋惜,语气是期待。
李丰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这毒妇竟然想用酒灌死他!
此时此刻,身体虚弱无法动弹,说话有气无力,任人宰割。在家里从未处于弱势地位,李丰年对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只觉得绝望。
为什么爹娘兄弟不把他带走,放任这个毒妇折磨他?
为什么!
孙玉兰这几天红光满面,亲自给李丰年熬药不说,还要亲自给他喂药。
加了黄连的汤药格外难闻,张龙赵虎都绕着药罐子走。
她还很贴心,每一口都要按着下巴让丈夫全部喝了咽下去,才接着喂下一口。
李丰年好吃好喝在床上养着,面色红润了些许,精神却愈发萎靡。
卢老太太担心儿子,腆着老脸过来瞧了一次,那会他正在睡觉,看不出精神头,反正面色好。
回到家,她还跟老头子感慨。
“你说宗奇媳妇行事乖张,但如今,荷花挣钱了,宗奇宗富宗宝都懂事不少,连老二都能戒酒。不看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