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去隔壁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丰年满脸绝望地被李老头和李丰谷一起送了回来。
江明月笑了。
“多谢祖父和大伯,爹最近喝药养伤太闷了,所以才出去走走。但他神志不清容易走丢,多亏你们送回来。”
李老头尴尬点点头,扶着儿子进里屋,顺便四下打量。
屋里收拾得干净,没什么屎尿味,药味儿倒是很浓郁,床单被褥也是干净的。
把老二按在床上,盖好被子,他语重心长。
“老二,你虽然从小就混账,但有个好媳妇和好儿媳,有她们照顾你我放心多了。好好戒酒,往后好好过日子,知道不?”
李丰年有苦难言。
眼看着爹和大哥头也不回走了,掉下两行泪。
那两个女人实在可怕!
她们做足了表面功夫,连爹和大哥都被骗过去了。
怎么办?
他会不会孤苦伶仃死在这里,大家还要夸那两个毒妇贤惠孝顺?
明明是晚夏,天气闷热,李丰年却愈发感觉身上冷,紧紧裹着被子,身躯颤抖。
送走公公和大伯,孙玉兰已经笑了好一阵了。
她从来没在李丰年脸上看过那种绝望无助的表情,像极了当年,她一个年轻媳妇被丈夫揍得断了骨头,却找不到任何人求助帮忙的绝望感。
痛快!
通体舒畅的痛快!
孙玉兰几乎笑出眼泪。
她熬过来了。
她没被打死,是李丰年遭了报应。
江明月大概是他们全家的报应。
她一把抹掉眼泪,大跨步走到江明月身前,“你赢了,往后这个家归你管,我跟荷花一样听你的。”
之前是见钱眼开,如今是真心实意。
又是五点洗白值进账,江明月耸耸肩:“说得好像现在不是我管一样。”
隔壁本家。
卢老太太颇为欣慰。
“我还以为老二受了大罪,看他脸色那么红润,我放心多了。”
李老头也感慨:“没想到还是宗奇媳妇有办法,真能治住他的酒瘾。听宗奇说,他从那晚到现在一口酒都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