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安静地坐着，垂眸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些。
秦启航气的恨不得过来要夺了手机。
“是秦启航那个臭小子！”
林总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火气，显然是积压已久。
“当初我本来不想与秦家合作，结果秦启航那个臭小子故意给我下套，逼的我不得不签了续约合同，可惜秦苒秦总离开后，秦启航实在不堪大用，给我们生产的产品竟然不合格。”
林总的声音越说越气，像是要把怒火一次性发泄出来。
“他们秦氏完全不按照我们事先约定的技术标准和用料来！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简直把我的要求当耳旁风！这样不合格的产品交给我，我怎么敢用？怎么敢往外卖？这不是砸我林氏集团几十年的招牌吗？！”
“你胡说！”秦启航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冲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放屁！明明是你故意设局陷害我！是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想坑我们秦家的钱！”
他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暴跳，双目赤红，完全失了理智。
周宴安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深不见底。
电话那头的林总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也震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冷硬几分。
“哦？秦启航？你也在啊。正好，省得我再单独找你了。陷害你？我林某人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自己签的合同，白纸黑字写着什么，你自己生产出来的东西什么德行，你心里没数吗？啊？！少在这里倒打一耙，装什么无辜！我告诉你，秦启航，还有你们秦氏，这次的损失，你们必须全额赔偿！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法官会相信谁！”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秦启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宴安手中的电话，“你”了半天，却再也骂不出别的词。
秦老爷子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够了！”他瞪着秦启航，声音因愤怒而有些沙哑，“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闭嘴！”
秦父则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