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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性雄性在审判庭上越敬畏他,私下就越远离他、恐惧他、嘲笑他。
    不,甚至于他的出生,都带着对天鹅家族的侮辱,即使被打上不详的标签,受到再多的虐打与冷待,都无法洗清他与生俱来的罪孽。
    郁清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资格请求圣像的宽恕。
    他低下头颅,承受着逐渐加深的疼痛,直至昏迷。
    但是,当时空流转,他再次抬头时。
    看见的是云杉的面容。
    云杉眉心微微拧着,黑色的眼睛与他黑色不详的羽毛是同样的颜色,却是全然的纯洁,纯洁的眼睛流露出纯粹的情感,与他曾经探查到的一般,她怜惜、悲悯、同情这些对于完全没有经受过情感的他而言太难解读。
    她顿在半空的手有些无措,不知是因为怕弄疼他还是礼节性的停顿,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他的伤痕上。
    她没有流泪,没有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仁慈地旁观他的痛苦。
    她俯下身来触碰他。
    郁清觉得自己得到了宽恕。
    他在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世,父亲与姐姐并没有因此对他多一份照顾,反而因为他是罕见的黑天鹅,觉得是他的不详让母亲丧生,比家族中的旁系血脉更加疏远他。
    家族的雌性雄性,都能随意辱骂他、排挤他,甚至偷偷摸摸地虐打他,只要不是在明面上,被其他家族看见,没人会阻止。
    他们恨不得让他自生自灭。
    因为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就连名字也没有给他起。
    六岁的他坐在池塘偏僻的角落,隔着扎人的树枝,偷偷看着家族的同龄雄性嬉戏玩耍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猛推了他一把。
    这是常见的把戏。
    他猝不及防跌落到水中,艰难地从池塘中爬起,身上挂满了池底的污泥,和他黑色的羽毛很是相配。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他没有抬头,但在倒影中看见他们故意炫耀般露出的、洁白的翅膀。
    不像他的,污浊,暗沉,如论怎么样都无法洗清。
    如果能洗清就好了,洗得清白,清透,能够被池水清澈地映出。
    倒影的另一面,他看见黑色的翅膀将他禁锢,他始终无法逃离不详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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