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臣见不得闻星落受委屈,冷笑道:“闻大姑娘好大的口气!你拿得出两万两嘛你就在这里叫唤?穆小姐邀请宾客之前,是否该查验一下大家的资财呢?”
闻星落怔了怔,下意识看向对面。
如果二哥哥在这里的话,那他……
对面雅间垂落几卷紫竹帘,只能透过缝隙,隐约看见些许绯色的锦袍。
她紧了紧双手。
他来了……
闻月引被下了面子,涨红小脸不知如何是好。
穆冬适时喊道:“闻家拿不出两万两雪花纹银,我们穆家却可以!这盏灯我穆冬想要收入囊中,阿姐,我出三万两!”
连太守府都掺和进来了……
众人望向孔明灯的目光,再次变了。
他们纷纷跟价:
“五万两!”
“六万两!”
“……”
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价钱就飙升到了二十万两。
闻星落心一横,正要继续叫价,对面忽然传来低沉冷漠的声音,“五十万两。”
是谢观澜。
少女瞳珠轻颤。
金味斋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
究竟是怎样珍贵的秘密,才配得上五十万两雪花纹银?
向来以严谨端肃著称的镇北王府世子爷、西南兵马都指挥使……他疯了不成?
穆冬狞笑,正欲继续加价,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挑开了紫竹帘。
出现在扶栏边的青年,绯衣玉带昳丽秾艳,眉梢眼角却仿佛蕴着春日里的枯山野水,透着上位者天生的威压。
他面无表情地俯瞰穆冬,“穆家,要与某相争吗?”
谢厌臣轻哂,“穆家一介寒门,不知哪儿来的数十万两雪花纹银?莫非是穆太守……贪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