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穆冬不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沈渝打哪儿冒出来的,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他这么自恋的,真是破坏了咱们的好事!”
穆知秋冷笑,“来日方长,不着急。”
义卖会结束后,众人渐渐散场。
谢观澜没让穆知秋的人拿走拍卖得来的所有银钱,他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账房,跟着监督每一笔义卖款项的去处,确保每一枚铜板都花在了蜀郡的民生重建上。
蜀郡是他的封地,百姓富强,对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七宝渠奔流不息,两岸商户鳞次栉比。
谢厌臣坐在礁石上,往水里丢了一颗小石子,偏头望向不远处的两人。
谢观澜正把那盏孔明灯递给闻星落。
闻星落接过,欲言又止。
“我没看上面写了什么。”谢观澜语气平静,“这是你的秘密,只要你不想说出来,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知道。”
闻星落低头看着怀里的孔明灯。
灯衣破碎,竹骨陈旧。
河风吹过来的时候,写着他们名字的残破灯衣如旧絮般轻颤。
她记得谢观澜从前问过她,她的秘密是什么。
可如今秘密就摆在他面前,他却不看一眼。
闻星落把孔明灯放进燃烧的火堆。
橘色的火舌舔舐着孔明灯,逐渐吞噬了那两个字。
闻星落看着它在火中烧的不成样子,心脏泛起一股尖锐的疼痛,仿佛在火中翻滚燃烧的不是灯架而是她的心,那般灼热滚烫的温度,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和满腔妄念一起烧成灰烬。
她轻声,“你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阿兄。是不是?”